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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繪師:殘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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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到公寓大樓,沿著樓梯緩步往上,就在踏入走廊要往家門前進時,感覺左手臂被抓住並往後拉。少年困惑的回頭,狐神不曉得什麼時候現形,骨節分明的手指因使力微微陷進他的皮膚表面。

 

  「錆兔?」富岡義勇出聲,不明白為何要阻止自己進入家門。

 

  被白色面具覆蓋的臉稍稍抬起,耳邊聽見細微的吸呼聲,那一瞬間彷彿看見一隻正在尋找獵物的白面狐狸。

 

  「有陌生人的氣味。」多嗅幾次確認無誤,錆兔開口:「似乎待上好一段時間了,還夾著汗臭味。」

 

  「有、人⋯⋯」無意義的覆誦一次,海藍瞳孔因慌恐收縮,雙腳踉蹌的往後退幾步,反抓狐神的手微微發抖,「這樣、要報警、報警⋯⋯手機⋯⋯」

  說著,抓著狐神的手往腿側的口袋摸,但身體的顫抖並沒有停止,似乎在懼怕什麼。

 

  將陷入慌亂的少年拉回樓梯間,錆兔拍拍對方的臉頰,少年才回神般抬起驚恐神情與其相望,這讓祂感覺心臟被揪了一下,有些難受。

 

  「冷靜下來,義勇。」擱在臉上的手向下拍打肩膀替他打氣,「吾先進去確認,若真的有陌生人汝就去報警。」

 

  「錆兔⋯⋯」少年呼吸短促,瞳孔仍不停收縮,看似還未從恐懼脫離。

 

  「振作點,剛剛汝不是說要保護汝的姊姊嗎?」看富岡義勇這副模樣,狐神不禁好奇過去是否有發生過什麼讓他如此害怕。

 

  「對,要保護蔦子姊姊⋯⋯」少年對錆兔的這番話起了反應,兩眼聚焦在祂身上且頻頻點頭。「不能讓姊姊陷入危險。」

 

  「在這等吾,一會兒回來。」再一次強調,確定少年已經安定下來,並且有聽進祂的話,才轉身往家門前去。

 

  走到熟悉的門前,將口鼻靠近門縫,那陌生的氣味確實是從門縫傳出。朝少年的方向轉頭,發現躲在牆邊後、只露出半顆頭往這裡查看的富岡義勇。

 

  伸手指著自己,再將食指轉向門口,無聲暗示自己要進去裡面,收到對方頷首的回應,錆兔取下面具恢復成靈體,邁開步伐穿過門板走進去。

 

  腳踏進玄關,視線在屋內掃射,除了氣味這個破綻以外,傢俱擺設並沒有明顯的變化。

 

  順著氣味走,來到富岡義勇的臥房,灰暗、寂靜的房內祂清楚聽見人的呼吸聲,而且像唱交響樂般此起彼落,狐神發現門後面有一個高祂約一顆頭的青年躲在那,此外,在書櫃及床緣都能隱約看到人影。

 

  原本為了增加本身的親和度,狐神的身高會隨著相處者自動做調整,所以目前的個子與富岡義勇差不多,明白現在的體格要對付三名成年人很吃虧,決定先退出去告訴屋主內部的狀況。

 

  「三個人,而且都在汝的房間,報警吧。」狐神重新回到少年身邊,祂說。

 

  少年以點頭做回應,收緊抓著手臂的指頭,走原路到一樓的大廳通知管理員,在調閱監視器查證屬實後報警。

 

  代表性的紅藍燈在大樓前方閃爍吸引不少路人側目,幾位波麗士大人將上銬的大男人押進警車率先離去,少年跟在警察身後。

 

  在準備上警車時,富岡蔦子剛好下班回來撞見這一幕,便加快腳步前進,同時呼喊:「義勇!」

 

  「姊姊⋯⋯」聽見呼喊,富岡義勇抬頭看去,原本一臉愁容的表情轉為驚訝。

 

  黑髮女性小跑步跑到警車旁,對衣冠楚楚的那方詢問:「發生什麼事了嗎?義勇為什麼要去警局?」

 

  「女士妳好,剛剛接獲這位少年的報案電話,所以需要請他到警局做筆錄。」先是拉高警帽行舉帽禮,接著轉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富岡義勇解釋。

 

  聞言,富岡蔦子跟著把視線移到手足身上,隨後問:「我想一起去,方便嗎?」

 

  員警露出充滿親和力的微笑,點頭應許:「沒問題,請吧。」

 

  「走吧,義勇。」

 

  得到許可後,富岡蔦子低頭催促,後者也聽話的踏上警車後座,原本緊張的神情緩和許多。

 

 

  「結論就是,你返家的時候感覺有異狀,所以去找大樓的管理員請他調閱監視器畫面,結果發現有陌生人未經許可私闖民宅,之後就報案了,是這樣嗎?」

 

  「對。」微微點頭,富岡義勇坐在一名員警面前,看著空白欄位被經過的原子筆飛快填滿。

 

  「喔!又是你!」有著一頭白髮員警從內部走出來,在見到少年後大喊。

 

  「又?」正在書寫的員警停下手邊動作,抬頭疑惑反問:「不死川,你認識他啊?」

 

  「我說你,」被叫不死川的員警快步走到少年面前,彎腰質問:「你是幹什麼的啊?居然會招惹黑道,裡面那三個也是黑道的人。」

 

 

  聽到這,局內的員警各個繃緊神經,原本在做筆錄的員警臉色凝重的開口:「不好意思,警局需要做調查,請你們先暫時待在這。」

 

  富岡義勇神情淡定,似乎早就猜到警察會這麼說,並沒有表示任何不快。

 

  「怎麼突然⋯⋯」相較於弟弟,富岡蔦子的反應較為訝異。原本她只是讀出義勇那一絲不安才決定陪同的,完全沒料到會演變成這種局面。

 

  「放輕鬆,查證後沒有問題就會讓你們回去了。」在旁打字的黑髮員警拿了兩杯水放置在眼前,對同事的偏執司空見慣。

 

  「好⋯⋯」聽完解釋後情緒稍微平復些,接過遞來的水杯啜一口。

 

  「姊姊,對不起⋯⋯」在員警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,富岡義勇小聲開口:「對不起,應該是他派來的,本來不想連累姊姊的⋯⋯」

 

  「沒事的,義勇。」瞭解少年過於自責的個性,女性輕輕拍打他的肩膀,「報警是對的,我不希望你跟他們起衝突而受傷。」

 

  「姊姊⋯⋯」輕輕抬起手握住肩上的溫度,輕咬著下唇,小聲又含糊的重複「對不起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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