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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繪師:殘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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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約莫半小時,員警並沒有調出任何不良紀錄,畢竟眼前的富岡姊弟是背景單純的良民,也為此洗刷嫌疑。

 

  「義勇,是不是因為段考的關係,所以才會這樣?」雖然對此事件略知一二,偶爾也會有類似的大動作,但每次追問原因都會被少年避重就輕的規避掉。

 

  被問到敏感的問題,少年抿著下唇低頭不語,手指下意識使力,而握在手裡那浸濕的紙杯,因承受不了少年的握力而變形。

 

  他很害怕,害怕說出來只會遭遇更可怕的事,還有可能會拖累同住的姊姊。

 

  「所以是常常遇到這個情況嗎?」一旁的黑髮員警在聽到問話時轉頭,又見少年保持緘默,腦海浮現剛才白髮同事的話語,不自覺眉頭深鎖。

 

  明明一般老百姓卻時常被黑道找碴,這怎麼想都不對勁,黑髮員警發出一陣沉吟後向兩人提議:「你們要不要考慮尋求警方協助呢?」

 

  聞語,姊弟臉上表情大不相同,原本掛在少年臉上的憂鬱一掃而空,似乎對這個有興趣,女性則是皺緊眉頭。

 

  「謝謝您的意見,請讓我們考慮一下。」富岡蔦子搶在手足之前開口,並帶領少年鞠躬道謝後離開警局。

 

  「義勇,你想要警察協助嗎?」在返家的路上,富岡蔦子回頭發問,她並沒有看漏剛才浮現的喜悅。

 

  「嗯⋯⋯」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少年一愣,不過還是誠實點頭,「姊姊不想要嗎?」

 

  「是可以考慮,但你的問題還是要想辦法解決才行。」

 

  「嗯⋯⋯」果然還是要想辦法解決嗎?

 

  姊弟兩一前一後的走著,正在返家路上的他們並沒有發現,身後有個黑影鬼鬼祟祟跟在後頭。

 

  「好痛⋯⋯」

  從黑暗中回神,在意識恢復的當下,富岡義勇只覺得頭痛欲裂,本能的按住額頭,待疼痛稍微趨緩才吃力的睜開眼睛。

 

  首先印入眼底的是水泥地面,緩緩從地上爬起,透過窗外微弱的光線照明,視線所及的範圍是個陌生的環境,水泥地板、鐵皮牆面、鐵製樑柱,沒有門板的老舊門框只看得見漆黑景色,內部除了斷裂的木條之外空空如也,隱約聞得到潮濕的氣味及泥土味,推測這裡是廢棄已久的倉庫。

 

  「為什麼⋯⋯」混沌的大腦一時半刻還無法判斷現況,努力回想昏迷前的情況:自己因為報警,所以跟姊姊到警局⋯⋯姊姊!

 

  像是觸電般跳起,慌張找尋到昏厥前還陪伴自己的血親,直到目光移到旁側的地板,才見對方與自己一同躺臥在此。

 

  「姊姊、姊姊醒醒。」抓著肩膀搖晃,帶著焦急神色盯著那張昏睡的面容。

 

  「嗯⋯⋯」

  還好,一陣呼喊後,女性重新睜開眼睛,接著做出剛才少年相似的扶額動作,「好痛⋯⋯」

 

  「姊姊⋯⋯」見對方有所動靜,才暫時鬆口氣。

 

  「義勇?這裡是哪裡?」清醒後,女子與少年同樣查看四週,卻看不出個所以然。

 

  「不知道,醒來就在這了。」

 

  「醒了?」

  此時,一個陌生的低沈嗓音至唯一出口傳來,兩人不約而同的往那瞧,一個高挑的男性手臂靠著牆,痞氣十足。

 

  「多虧你報警,讓我的夥伴進警局,看我怎麼好好感謝你。」

 

  從男子的話語判斷,八成是稍早潛進住宅的黑道同夥,因為報警使他們被捕入獄,所以前來報復。

 

  不能因為自己的無知讓姊姊跟著陷入險境。

 

  這麼想,富岡義勇維持半蹲姿勢,手握拳撐在地上,偏頭小聲詢問那方:「姊姊,可以跑嗎?」

 

  「義勇?」困惑對方為何會在這個時機問這個問題,但還是輕輕挪動腿部確認四肢狀況,確認沒有任何疼痛,回應:「應該可以。」

 

 

  簡單頷首回應女子,深呼吸一口氣,接著壓低姿態向前衝刺,在男子反應過來前來個擒抱,雙臂抱緊腰側,並使力將男子往前推。

 

  足球是活躍下肢的運動,如何鍛鍊腿部肌肉非常重要,不曾疏忽社團練習的他,對如何穩固下盤平衡十分熟練,而這次,他打算把過去的社團經驗應用在這裡。

 

  「你做什麼⋯⋯」

  男子在一陣推擠中回神,雙手往近在咫尺的頭臉壓去,前後邁開腿支撐少年的攻勢,但跟受過訓練的少年相較起來,男子的重心還是偏高,如少年所願的踉蹌從退開幾步,門口現在是暢通無阻。

 

  「姊姊快跑!」成功將男子推離門口,少年用盡全力大吼。

 

  原本還對富岡義勇的魯莽行動吃驚,在聽聞呼喊後回神,趕緊起身衝出門口,成功逃離廢棄倉庫。

 

  「臭小子⋯⋯」眼看另一個人逃走,男子氣憤的朝眼下的背部揮拳,想藉此脫離少年的束縛。

 

  「唔⋯⋯」背部受到打擊使少年發出悶哼聲,感覺內臟都要被打出來了,眼看又要落下一拳,鬆開箝制往後躲開。

 

  四週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,意識到這代表什麼,富岡蔦子急切的回頭呼喊:「義勇!」

 

  「快跑!不要管我!」富岡義勇對其大喊,一次彎腰閃過一拳後,轉身用鞋跟往男子的小腿前側一技重踢,讓男子疼的暫時收回攻勢。

 

  他明白要是現在跟著姊姊一起離開,要不了多久又會被抓回來,所以必須在這裡拖住他才行。

 

  蹬了蹬發疼的腿,男子收斂不久前的痞氣,將左拳敲在右手的掌心裡,「看來是欠人教訓啊,臭小子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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