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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繪師:殘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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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瞥一眼少年,看他的樣子一時半刻八成還站不起來,外頭傳來的引擎聲更令祂無法坐視不管。

 

  步出倉庫,黑色休旅車的車燈正照著正在交談的三名成年人,低頭望了望乾癟的土地,彎下身把手掌貼在地面上,闔眼凝聚神力接著朝土壤釋放,一株株的芒草接二連三破土而出,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,不一會兒,一叢三丈高的芒草田形成障壁包圍他們所在的倉庫。

 

  「發生什麼事了!」「為什麼會長這麼多芒草!」「好痛!它會割人!」

 

  芒草田的另一端傳來陣陣叫囂,這時狐神才轉身跑進屋內,呼喚少年的同時戴上面具。「義勇。」

 

  可是富岡義勇並未回應,這讓狐神慌了。

 

  「義勇、醒醒,要快點離開這裡。」心急如焚的狐神忍不住拍拍面頰、搖晃肩頭,祈禱他趕快睜開眼睛。

 

  「錆、兔⋯⋯」頰上傳來的碰觸讓富岡義勇渾沌的大腦清醒許多,他抬頭,熟悉的白色狐狸面具正盯著自己瞧。

 

  見那雙藍眼睜開,才繼續說:「汝的姊姊平安,汝也要平安離開才算成功逃走。」

 

  輕輕應聲,富岡義勇緩緩從地上爬起,肢體的疼痛讓他頻頻皺眉痛吟。「好痛⋯⋯」

 

  狐神將落地的隨身物品背在身上,並對其伸手,「來,手給吾。」

 

  「等等、他們在外面⋯⋯」被狐神從地上扶起,後知後覺聽見外面那處騷動,反抓緊那雙冰涼的手。

 

  「吾絆住他們了,可是只有短暫時間。」

 

  把少年的手臂掛在肩上,在狐神帶領下走出倉庫門口,眼前的視野只有白花花的芒草田,而遠處傳來試圖開路的鐮刀劈砍聲。

 

  「噗。」這畫面令少年忍不住笑出聲,「只有祢有這個能耐,錆兔。」

 

  「他們因為過不來,氣得直跳腳呢。」能出份力的狐神也覺得舒暢許多,看他們被人打暈拖進來,而祂卻什麼都不能做,感覺實在有夠不爽。

 

  富岡義勇倚靠著狐神,一跛一拐的在暗巷裡移動,過一會兒,努力在黑暗中散發光亮的便利商店出現在他們眼前,而富岡蔦子正在門口來回踱步,顯得很焦急。

 

   「姊姊⋯⋯」心中的顧慮也拋下,少年轉頭望向已經將放下他的手臂、把隨身包塞給他的狐神。「謝謝祢,錆兔。這次多虧有祢,我們才能平安脫離,明天我買稻荷給祢作謝禮。」邊說,邊把自己的書包從對方身上拿回,揹到自己身上。

 

  「行。」接著擺擺手,要他趕緊回到對方身邊。「去吧。」

  說完,狐神又消失在眼前。

 

  少年抓起包包往親姊姊方向跑去,原本在猶豫是否報警的富岡蔦子聞聲看去,原本憂愁的神情立即破愁為笑,張手將少年抱進懷裡,收到吃痛的抽氣與僵直的反應才趕緊鬆手檢查傷勢。

 

  「不要緊,姊姊,皮肉傷而已,明天還能考試的。」轉轉泛紅泛紫的手臂表示還能動,不過疼痛還是讓眉角微微抽搐,「我們直接回家,不要去警局好不好?」

 

  考量到國三的成績會直接影響到高中篩選,富岡義勇沒打算再次報警處理。

 

  「你啊。」有時候弟弟任性起來很無釐頭,富岡蔦子手叉腰故作生氣,「那至少去醫院檢查讓我放心吧,你看看你,被打成這樣。」說著,還故意戳戳紅腫的患部,惹來一陣閃躲。

 

  「嘶、知道了,蔦子姊姊,拜託別戳了。」一邊閃躲手指攻勢,一邊求饒。

 

  至少答應不報警,少年選擇退一步,依照富岡蔦子的意思前往醫院接受檢查,確定只是些瘀傷及皮外傷,傷口稍作處理,被囑咐要冰敷患處跟還有留意身體異狀等事項後,便返家休息準備繼續應付明天的段考。

 

  還好回家路上沒有再受到埋伏,平安返家時夜已深,簡單處理遲來的晚飯後早早盥洗回房休息。

 

  「錆兔,幫我一下⋯⋯」躺在床上的少年手上已經持有兩個冰袋,但瘀青部位多到恨不得他再多幾隻手。

 

  「唉,知道了。」狐神的語氣透露無奈與不耐,偷溜到廚房再拿幾個塑膠袋,裝好冰塊後返回少年房間幫忙冰敷其他地方,但照顧傷患到無聊的祂,還在富岡義勇身上用冰袋玩起疊疊樂,惹得少年全身發冷要脅關冷氣,怕熱的祂才摸摸鼻子收回玩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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