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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繪師:殘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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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伏見稻荷神社裡繞了一圈,考慮到集合時間將至,富岡義勇便與組員回到集合地點等待其他組的同學到來。

 

  「結果還是沒看到你說的錆兔,是沒來嗎?」站在樹蔭下喝著瓶裝飲料,長島轉頭問站在身旁的少年。

 

  「應該、不會⋯⋯昨天還很開心說要跟我一起出來玩。」雖然這麼說,但還是難掩心中的失落。

 

  「啊?他住你家附近嗎?不對、他不是狐狸嗎?」被相互衝突的訊息轟炸,青井已經不知道要先問什麼了。

 

  「他是⋯⋯」

 

  「義勇。」

 

  正要解釋的少年在聽見後方傳來細小呼喚時,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立刻收回,驚喜的尋聲望去,在另一片樹蔭下,樹幹後的狐神露出半個身子與義勇相視,隨後又退一步躲藏。

 

  「錆兔!」富岡義勇高喊著,並在兩個組員的注目下跑到錆兔所在的位置。

 

  「什麼啊,結果是人嘛。」明白尋找對象的真面目,青井深深嘆了口氣,「不過他說的狐狸又是怎麼回事?」

 

  在聽見呼喊,長島也隨著少年的舉動看去,瞄到樹下那半張白色狐狸面具,不過他對那張面具並沒有多少留意,「是因為面具吧?總之找到就好。」

 

  「說的也是。」凝視那恢復神采奕奕的背影,青井帶著微笑啜著冷飲。

 

  不料,眼前富岡義勇的舉動越來越激動,甚至能聽見動怒而加重的語調,吼完之後轉身往下山的路奔去,彷彿已經忘了身後還有組員,以及等待其他小組到齊的事。

 

  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對這畫面感到不知所措,手中的飲料也因為錯愕掉落到地上,灑了一地糖水。

 

  「不清楚⋯⋯」從少年離去的方位轉到剛才談天的樹下,那名帶著面具的人也離奇消失了,完全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情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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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狐神跟著同學們來到神社,看著他們分組、抽籤、排定時間、最後解散各自行動,祂則是倚靠在鳥居附近的樹幹,目送富岡義勇跟著同組學生走進去。

 

  「到了吾不能進去的地方啊,真掃興。」

 

  狐神低喃著,蹲下手指撓撓樹根旁的草梗,之後又鬆開,再次撓幾圈,再鬆開,如此重複。

 

  「沙沙⋯⋯」樹上的鳥獸吸引祂的注意,抬頭注視那些動物的互動,令狐神憶起過去待在那間小祠堂,也時常會有小型動物來報到,不過多半是想拿走村民帶來的供品。

 

  「唉⋯⋯」輕嘆了口氣,舉掌蓋臉,伸出另一支手指輕推爬過來的松鼠,「吾沒有食物能給汝。」

 

  像是聽懂般,那隻松鼠頭也不會的往樹幹上方爬,消失在視線範圍。

 

  或許是本身就是隻獸,動物看得見祂、祂也能與動物溝通,所以被石像束縛的那段時間還不會太寂寞。

 

  短暫的等待時間很快就過去,狐神看見少年那組人馬從遠處緩慢走過來,不過少年的神情不如早上的喜悅。他似乎在跟另外兩人對話,可以聽見他的嗓音,幾乎是說一句他就回一句,有種進行問答的感覺。

 

  「義勇。」在少年走出鳥居後狐神開口喚名,而對方的表情在聽見祂的呼喊後又豁然開朗,二話不說提起步伐靠過來。

 

  「怎麼了?看汝很沒精神。」

 

  「為什麼祢剛剛沒出現?我一直在找祢。」

 

  「因為吾一直在這裡等汝回來。」狐神抬頭望向鳥居,對祂來說那是個分界點,「從那裡過去就是其他神靈的地盤,所以吾不想進去。」

 

  「原來是這樣⋯⋯」跟著看向鳥居,責備自己的疑神疑鬼,在得知原因後,眼睛也不受控的發酸發疼。

 

  見富岡義勇開始泛淚,沒好氣的叉腰說道:「男子漢堅強點,不過一小段時間沒見而已,用不著哭哭啼啼的吧?」

 

  抬起手臂用衣袖大力擦臉,開口反駁:「我才沒有哭。」

 

  少年的舉動讓狐神笑出聲,接著才問:「所以,找吾有事嗎?」

 

  聞言,少年先是垂首,停頓一會兒才抬眸,「錆兔會一直在我身邊嗎?」

 

  面具下的眉頭相碰,對這充滿不安的疑問感到無奈與不解,「這不是當然的嗎?」

 

  輕輕頷首,少年接著問:「我們等一下還要去逛寺廟,祢也會在外面等嗎?」

 

  「對,那也是其他神靈的地盤。」答案明顯是肯定的,狐神不想越界的態度十分堅定。

 

  再次點頭表示理解,回頭轉向身後陸陸續續聚集的同學,少年開口:「那我回去了。」

 

  「嗯。」

 

  「對了,這個給祢。」富岡義勇將後背包轉到前面翻找,從中取出一袋脆餅,「我跟姊姊學做了這個。」

 

  就在少年要開口說出通關密語時,狐神率先從他手中接過脆餅,然後在少年的注視下捏成碎屑,並拆開袋口將其倒在地面上,許多鳥獸聞香而來,爭先恐後的搶奪狐神賞賜的食物。

 

  「祢、祢在做什麼!」怕動物的少年大退三步,難得朝狐神大聲斥責,「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
 

  「這餅乾,不是要給吾的嗎?」捏著底部甩甩空袋子,將裡頭的餅乾屑抖乾淨。

 

  「是沒錯,但也不能⋯⋯」海藍色瞳孔因驚嚇縮小,收緊拳的手微微顫抖。

 

  「汝給吾之後,吾要怎麼處理是吾的決定。」將塑膠袋整齊摺好,塞回少年手中,回得理所當然。

 

  「祢怎麼、怎麼可以⋯⋯」握緊被塞進餅乾袋的手,氣憤的咬緊牙根,忍無可忍的大吼:「祢怎麼能這麼做!」

 

  原本是抱持著戲弄的心態捏碎餅乾並餵食食動物,想在少年發怒質問時袒露心聲的,卻沒想到他吼完就氣憤的跑走了,出乎意料的發展讓狐神愣在原地。

 

  富岡義勇朝下山的道路直直奔跑,同一時間,狐神聽見一旁同學錯愕的呼喊。明白自己犯下大錯,趕緊動身跟在少年後面,打算等他冷靜之後再好好安撫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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