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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繪師:殘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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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我回來了。」富岡蔦子進入家門後坐在在玄關處脫去鞋子。

 

  「蔦子姊姊。」見手足回來,少年快步移動到其身旁,在前者疑惑看過來的時候問:「可以教錆兔做鮭大根嗎?」

 

  「咦?你想吃嗎?」

 

  被那雙水靈瞳孔看得有些害臊,少年把臉別向旁側繼續解釋:「我是想如果姊姊事先將作法傳授給錆兔,這樣姊姊結婚之後我還能從錆兔那裡吃到姊姊的秘方。」

 

  「義勇?難道說⋯⋯」女子目不轉睛的觀察少年的臉部表情,已經沒有昨天的陌生感,從地上站起,正視眼前的血親,激動的握住他的手,「你恢復記憶了嗎?」

 

  「對,今天恢復的。」反握那雙小一圈、略為粗糙的手,富岡義勇泛起淡淡的笑容。「我沒事了,姊姊。」

 

  「太好了,真的、太好了。」收緊手指,口中不斷祝賀,眼角不受控的泛出淚液。

 

  「想說昨天沒有做鮭大根,今天怎麼忽然提到這道菜。」擦擦喜極而泣的眼淚,富岡蔦子道出疑惑的點。

 

  「因為錆兔一直問我怎麼做,我才⋯⋯」伸手搔搔側臉,隨口起了一個理由。

 

  「別把吾拖下水啊。」不過被點名的狐神立刻跳出來澄清。

 

  「好啊,那我就把我的私藏配方傳授給錆兔囉!」不過女子似乎也很贊同這個想法,挽起袖子走到廚房準備材料。

 

  「不行嗎?」轉頭看著狐神,追問。

 

  「也不是不行,但汝就不能用更直接的表達方式嗎?」

 

  說出口的同時思考,直接拜託蔦子教祂下廚之類的話,是不是說不出口?原因又是什麼?

 

  少年沒回話,走到沙發上坐著看電視,錆兔則是不死心的在旁邊呼喚,這場面一直到富岡蔦子出聲緩頰才停止。

 

  「義勇,幫忙擺碗筷;錆兔,過來學吧!」擺好食材及調味料,女子回頭呼喚。

 

  錆兔看著少年默默關掉電視,走到碗櫥拿碗筷擺在桌上,才移動到女子旁邊。

 

  從切塊、調味、火候控制到下鍋烹調,富岡蔦子一個步驟、一個步驟下指示,成品就這麼上桌了。

 

  「很香,怪不得義勇喜歡。」望著被染成醬油色的料理,狐神忍不住讚嘆。

 

  「只是因為太喜歡了,幾乎餐餐都要吃這道呢。」回想有好一陣子都只吃這道菜,富岡蔦子露出苦澀的微笑。

 

  「這樣營養不均衡,義勇。」聞言,錆兔轉向迫不及待要開吃的少年出聲責備。

 

  「可是很好吃。」聽見責備,原本拉開椅子的手停了下來,眉頭微微下垂,表情很無辜。「錆兔不是也說好香嗎?」

 

  「沒說不能吃,是別忘記吃其他的菜。」說著,將其他的涼拌菜也推至餐桌中央。

 

  「知道了,錆兔好囉嗦。」拉開椅子坐在上頭,回覆同時還不忘抱怨。

 

  狐神原本還想說些什麼,身旁的女子率先笑了起來,「呵呵,有錆兔幫忙盯著義勇我也比較放心呢,義勇一個人住真的有可能會為了省錢而隨便吃。」

 

  「姊姊、這樣的說法被別人聽到會被誤會的⋯⋯」曖昧的話語令少年趕緊揮動雙手制止,臉上泛起鮮明的紅暈。

 

  這像是祝福新婚夫妻的話是怎麼回事?妳的弟弟都還沒跟對方以身相許耶!

 

  富岡義勇偷偷瞄向沈默不語的錆兔,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到表情,但在藏在橘色髮絲下的耳根已經變成血紅了,似乎也在懊惱剛才的拌嘴內容。

 

  接下來的進食時間誰也沒再開口,就這樣默默的吃完晚餐,在收拾餐盤的時候,富岡蔦子像是想到什麼,對正在洗碗的少年說:「對了,我今天已經跟長官提辭呈了。」

 

  「已經辭職了嗎?」有點驚訝但又不敢到意外,沖洗碗上的泡沫,少年回頭複誦。

 

  「對啊,畢竟我們對老闆的兒子提告,工作有很大的機率保不住,不如先遞辭呈比較好。」

 

  輕輕頷首表示理解,將洗好的碗依序用毛巾擦乾,並放入烘碗機裡。

 

  「傳票到了以後,我會請律師到法院說明,就等通知⋯⋯」

 

  尾音剛落,一雙有力的臂彎將其環住,女子抬頭,只看得見黑色髮尾。

 

  「姊姊⋯⋯」把臉埋進比自己矮小的肩膀裡,悶悶的開口:「對不起⋯⋯還有,謝謝妳。」

 

  過了幾天,法院的傳票下來,富岡姊弟請委任律師到庭說明,由於己方提出紙本、影像等證據,及拘留所內透露有賄賂、教唆等犯行的黑道證人,都證實早瀨十介的罪行,因此,早瀨十介被判刑且需進入感化教育所進行感化教育,隨後校方得知此事,將早瀨十介記過並退學處分。

 

  「終於,結束了。」收到開庭結果通知,富岡義勇站在房間的窗戶前面,深深嘆了口氣,心裡的重擔總算卸下了。

 

  「是啊。」少年的臉在絢爛的陽光下顯得耀眼,看上去心情很好。

 

  接下來,應該不會再被找碴了吧?聽黑道的說法,他們是收錢辦事者,沒付錢他們也不想淌這場渾水。

  「之後汝有什麼打算?」既然麻煩事解決了,就能安心的規劃未來。雙手放入衣袖內,倚靠在牆面上欣賞少年難得的喜悅神情。

 

  「第一志願,這下可以放心準備考試了。」

 

  少年回應時所帶著的笑靨在光線照射下爽朗許多,讓錆兔感覺胸口有股悸動,愣了半晌說不出話。

 

  「怎麼了?」錆兔的聲音戛然而止,不禁感到奇怪。

 

  「⋯⋯沒什麼。」狐狸臉孔轉向別處,含糊回應。

 

  剛剛那股莫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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