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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剛醒來時,眼前的碧髮人偶正盯著自己看,像是要看穿什麼又或者只是好奇觀看,當第一眼看到她時就有個必須要遵從她的想法,像是現在背負的使命義務。

 

  「艾伯……李斯特……」聽見眼前的人偶娃娃在念自己的名字,視線看過去便瞧見她正拿著一本書低喃。「好長的名字。」然後下了這樣的結論。

 

 

 

  眼前的蝙蝠群嘎嘎叫,從大衣內拿出隨身短槍靜候身後人偶的指示,但因為剛升任這個職務,所以在對指令方式還不熟的情況下,自己就敗在一群蝙蝠之下。在昏迷之際隱約聽見驚呼跟咒罵,至於是罵哪一方就沒聽清楚了。好不容易搞清楚情況,在人偶不熟練的指示下,終於把那群煩死人的蝙蝠打下去,伸手抹去被蝙蝠攻擊而流出的鮮紅,體力似乎也快用盡了,回頭走回率領死者的人偶——聖女之子面前,但對方還是低頭看手裡的書,連一句稱讚誇獎的語句也沒有。

 

在人偶的帶領下,來到將來可能要住一輩子的住處,無人的四樓空宅再加上四周詭異氣氛的樹林,名符其實的鬼屋。進門,黑暗的大廳靜悄悄,這裡除了他跟那不冷不熱的人偶之外就只剩剛帶回來的一群蝙蝠,非常的淒涼。

 

  人偶走到專屬她的座椅上,閉眼立刻進入休眠狀態,也不管剛帶回來的戰士將來會住哪。反正也沒事,抬腳查看這間陰暗不失豪華的住處,沒廚房沒存庫,意思是將來的三餐要自己處理。走上樓,長條的走廊一側是一間又一間的門扉,選擇最安靜、將來最少人會經過的四樓挑一間房間入住,打開門就一股淡淡霉味撲鼻而來,床、衣櫃、桌椅都被塑膠套套住,將那些套子拆掉、扔到一旁,約二十坪寬的房間沒有浴室僅只有洗手台可供清理,稍微清洗身上髒污,移到唯一一張椅子坐下,閉眼休息並思考往後的生活該如何處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 觸眉,表示對自己的無力感到厭煩,要死不死僅存一、兩滴的魔物而將自己打到快躺地,好不容易拿出像樣一點的攻擊才把魔物槍斃,但自己又是創傷一片。

 

  「看有沒有人能陪你。」將任務解完,人偶總算說出有點良心的話。除了任務拿到另外兩名個性不同的戰士,走到暗房又用從任務得到的抽獎卷抽到一名擁有獸耳的少女,人偶沒說什麼,帶領這群人又回到那棟冷清的宅邸。人偶自動跳過獸人,隨意將另外兩名戰士加入組隊之後就進入休眠狀態,讓其他戰士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該說什麼,氣氛有點尷尬。

 

  「總之,之後請多指教。」手握大劍、頂著毛躁頭髮,有人率先打破沉默。「我叫阿貝爾。」

 

  「我是艾茵。」動動特有的獸爾,紫髮少女應答。暗自慶幸總算有人開口,不然旁邊兩個人看起來非善類,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辦。

 

  「古魯瓦爾多。」銀髮青年閉眼回答,看似覺得無趣、想要睡覺打發時間。

 

  本來想要沉默下去,但發現眼前其中兩人帶著詢問目光看著自己,不想回答也得回答。「……艾伯李斯特。」只不過是利益關係的夥伴而已,不需要放入太多感情。當時是這樣想的。

 

 

 

  拒絕提議要四處逛逛的艾茵,自個兒轉身上樓想要回房休息,又被阿貝爾問能不能當個領隊帶領之類的也被搖頭回絕。

 

  「你好難相處……」艾茵嘟著嘴,對於自己的冷漠感到討厭。

 

  沒多回話,踏上樓梯就直接進房休息。

 

  夥伴,只是曾經有過的名詞,現在不見得一定要有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 有一天出任務的時候,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人偶突然停下腳步,似乎發現什麼的眼睛微微發亮,伸手拉著袖口抬頭跟自己對上,指著前方的紅色寶箱示意去打開。走向前將寶箱開啟,結果站出一個熟悉的人,繁亂的金髮、右眼繫著眼罩,單眸緩緩睜開,眼神茫然。心中一股悸動伴隨五味雜陳,忍不住就舉手朝對方的頭頂敲下去。

 

  「痛!幹嘛打我!」雙手捂著痛處,金髮青年瞬間轉醒,大聲詢問。

 

  「幫助你清醒。」收回拳頭,眼神難得伶俐。「別浪費我的時間。」

 

 

 

  回到宅邸,人偶稍微調整組隊之後又進入休眠,完全沒打算跟新入的戰士說話。看著困惑搔頭的金髮青年,用著久違的語氣朝對方開口:「艾依查庫。」

 

  「什麼?」艾依查庫轉過來,陌生的警惕眼神並不是很喜歡。

 

  「睡外面。」大拇指比比身後的大門,語待命令。「是隻狗就去睡外面。」

 

  「哈?」極度懷疑是不是聽錯了,但盯著自己眼睛許久,還是苦著臉乖乖聽令的走到外面。

 

  「會不會太嚴厲一點?」站在旁邊的阿貝爾出聲問。

 

  「剛好而已。」對自己的狗下令有什麼不對?

 

 

 

  因為多了一個人,隊伍又重整一次,走在自己前面的換成矮自己一點的軍犬,照聖女之子的說法是要替他徵卡好升級,所以那個才升到綠卡的黑王子就被迫換下在宅裡睡大覺。

 

  幾日之後軍犬已經升成藍卡了,自己又被換回隊伍的第一個,似乎是因為技能是全距離都能用的形式,但跟人偶合作的日子也不短了,卻從來沒看過她對自己笑過,只有淡漠跟厭惡,本能產生要跟她保持距離的刻意拉開之間的距離。

 

 

  ……是第幾天了?

 

  繫好領帶、套上制服外套,戴好帽子就開門下樓,走到三樓就見一名有著栗色長髮的青年邊看書邊走過來。

 

  「啊,早安。」眼角瞄到前方有人,驚訝帶禮貌的率先開口。

 

  僅僅只是點頭,不常在別人面前開口成了奇怪習慣,彷彿只要開口就會產生感情。

 

  「好久沒見到大小姐了。」庫勒尼西說出這句話並不感到訝異,因為是真的好幾天不見那名人偶帶著他們這些戰士出門了。

 

還是不打算說話,轉身就繼續往樓下走。

 

 

 

  到了一樓,原以為空無一人的大廳正坐著一個人,偏紅的頭髮很吸睛,額上又帶著近乎對比的黑底白紋頭巾,很吸引目光。

 

  「喔,早。」利恩看過來,痞痞的打聲招呼。

 

  點頭,目光移向一旁坐在紅色貴妃椅上的人偶,到底是要休眠多久?還是根本不想回來了?

 

  垂眼。也罷,他不是被虐狂,完全不想被那彷彿北極風暴的冰冷眼光看著,既然不想回來也輕鬆許多,但心裡那股不明悸動是怎麼回事?

 

  『喀、喀。』

 

不屬於在場兩人的聲音響起,下意識回頭看剛才還坐在貴妃椅上的人偶,只見人偶睜開眼咕嚕地巡看四周,之後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,而那眼神是他之前未見過的。

 

  「……大小姐?」喊出久違的暱稱,對於人偶的疑為感到疑惑。她不是很討厭自己嗎?

 

  「艾伯!」別於以前的語氣態度,人偶一蹬就撲過來,一時不知該避開還是該接下,皺眉外加無奈的低頭看著擅自將自己滿懷抱住的聖女之子,

 

  「……請停止妳的行為,大小姐。」好不容易擠出應變能力,無奈說出這句話。

 

  「艾伯。」鬆開手,抬頭難得與自己正視,眼中溢滿光彩,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實現的願望。

 

 

 

 

  「想恢復記憶嗎?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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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殘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