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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劇情架空

※成為水柱以前

※錆兔與富岡義勇為戀人

 

  眼前不曉得何時變得一片漆黑,舉起能行動的另一隻手輕撫眼睛,指腹感受到眼皮及眨眼的顫動,一股莫名的異樣感從底部往上竄,失去視覺的恐懼讓他不自主發抖。

 

  「義勇?」察覺富岡義勇的異狀,錆兔發出疑惑的同時想鬆開手,結果被對方反握。

 

  嘴巴反覆開合,微微顫抖的呼吸聲透漏著不安及畏懼,反抓錆兔的手更是直接用雙臂摟著,「錆、錆兔,牽著我走、拜託……」

 

  第一次被心上人這樣摟著手臂,感覺的到血液在體內快速流竄,此刻的心情不曉得是緊張還是開心。不過難得聽到富岡義勇對他懇求,這也讓錆兔感到困惑,即便之前也常與其互動,卻極少聽見對方低聲下氣請求。

 

  一定有問題,而且是他無法控制的。

 

  錆兔稍稍移動位置觀察黑髮青年的側臉,偷偷伸出另一隻手在對方的眼前輕揮,驚訝的發現那雙深邃的藍眼不但沒有焦距,而且面容還有少見的慌恐。

 

  明白富岡義勇現在的情況,錆兔深深吸了一口氣。真是不能再糟的狀況,破壞人體的五覺或許就是那隻鬼的血鬼術,富岡義勇已經失去三個了,真的要趕緊處理才行。

 

  「嗯,小心走。」在黑髮戀人的手臂上輕拍,帶著安撫及心疼的意味,顧慮到對方無法視物,步伐跟剛才比起來緩慢許多,也小心避開附近的障礙物,免得服貼在懷中的人摔跤。

 

  感覺到錆兔溫暖、厚實的手掌傳來的拍哄,原本忐忑不安、幾乎要崩潰的心立刻撫平,即使看不見……或者說,就是因為看不見,所以更能感受對方的細心呵護。

 

  「胡蝶。」拉開門的同時,錆兔喊著蝶之屋主人的名字,可是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。「不在嗎?」

 

  小心將富岡義勇安置在椅子上,伸手按著對方的肩膀。「我去找胡蝶,你待在這別亂跑。」

 

  「……能跑就不用坐在這了。」輕輕覆蓋搭在肩上的手,像是為了要讓錆兔安心暫離般,露出這起次事件以來第一個微笑,「我等你回來。」

 

  對於富岡義勇的話,錆兔沒立刻回應。他其實不想離開,但留下又無法替心上人做有效治療。抱持複雜心情,拉開門扉後暫時離去。

 

  聽見門輕碰牆壁的細微聲響,接下來的空間只剩自己的呼吸聲,以及衣物摩娑聲。

 

  安靜、太安靜了,雖然本身不愛吵鬧的環境,但也很少有機會待在這種寂靜的空間,久了心裡難免不安。是第幾次了,自從被鬼的針刺到後,不安與恐懼一直伴隨在身旁,老實說他快受不了了。

 

  收緊擱置在大腿上的手掌,感覺屬於隊服的布料在指縫摩擦,微微顫抖的手訴說著他的不甘。好希望錆兔趕快回來陪在他身邊,至少這樣他還有一個安全感。

 

  不曉得經過幾十、幾百個心跳聲,富岡義勇微微張開口,咀嚼著對方的名字,下一秒雙眼因震驚而微微睜大,舉手放在唇上再次開口,確實感覺到下顎開合,也有說話的氣噴在手心,可是他聽不見那足以安撫內心的名字。

 

 

  「所以富岡先生現在因為血鬼術的關係,已經喪失視、嗅、味覺了,是這樣沒錯吧?」聽完錆兔的解釋,胡蝶忍在走廊上疾走,再次覆誦對方提出的報告做確認。

 

  「對,沒錯。而且剩下的聽、觸覺不曉得什麼時候也會喪失。」走在紫髮少女身後,將極有可能、也最糟的情況道出。

 

  「感覺有點棘手,不過如果是血鬼術還好解決;若是戰鬥中受到腦損傷造成的,恐怕就回天乏術了。」做出暫時的結論,胡蝶忍拉開富岡義勇位於的房間,「讓你久等了,富岡先生。」

 

 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富岡義勇並沒有做回應,連將頭部轉向音源的動作都沒有。

 

  「義勇?」從旁觀察的錆兔,帶著緊張不安試探性呼喚對方的名字,可是被喚名的黑髮青年並沒有任何回音,這讓一向冷靜穩重錆兔急了,大步走到其身旁,使勁的在耳邊大喊:「義勇、義勇!富岡義勇!」

 

  儘管錆兔叫得撕心裂肺、聲音顫抖,黑髮戀人還是沒有對他的聲音起反應。

 

  揉揉遭錆兔的獅吼功摧殘、微微發疼的耳朵,舉起嬌小的手在黑髮青年的肩上連拍兩下。「富岡先生,富岡先生。」

 

  「……錆、兔?」此時富岡義勇終於對胡蝶忍的刺激有反應,呆呆的轉向其的位置,帶著半驚訝半疑惑的表情喚名,不過卻叫錯了。

 

  看富岡義勇變得如此,錆兔心疼地將其拉進懷裡,像是在回應他的呼喚般呢喃:「我在這,義勇。」

 

  「只剩觸覺,看來比想像中還糟糕呢。」雖然胡蝶忍依舊保持微笑,不過從微微相碰的眉頭可以讀出她的無奈,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一只木盒,一邊開口:「麻煩先讓富岡先生去隔壁的床上,我來調配解藥。」

 

  輕輕頷首,錆兔此時的神情凝重,在黑髮情人的肩上輕觸,後者抬頭面向其位置,伸手放在著富岡義勇的頭上輕拍兩下,之後一手握著臂、一手扶著腰,接著將其緩緩往上使力,暗中希望他能明白這個舉動的意思。而富岡義勇像是接收到他的訊號般,配合著錆兔的舉動站起,在錆兔的帶領下緩慢移動到另一間房間,並在床緣邊坐著。

 

  「錆、兔……」眨了眨未能聚焦的雙眼,富岡義勇微微仰首,但就只是維持目前的姿勢,彷彿想要藉此感應到錆兔的位置。

 

  「義勇……」再次嘆氣,錆兔在富岡義勇的右邊坐下,雙手攬著對方的肩膀,將臉靠近他的頸窩,像一般情人會做的親暱擁抱。

 

  微啓的嘴彷彿想說什麼,但都沒有說出口,橘色微捲的髮梢刺的他頸部發癢,提起手臂環抱著扣在前方的臂膀,享受這短暫的幸福。

 

  過了不算短的時間,胡蝶忍帶著調配好的解藥進房,錆兔見紫髮少女走進房,立刻鬆開環繞富岡義勇的手,僅牽著不干涉治療的左手。

 

  瞧著兩人在自己進房時更改原本的舉動,胡蝶忍只是掛著微笑沒表示什麼,伸出左手將富岡義勇的右手轉向方便打針的位置,在佈滿青筋與結石肌肉的胳膊上簡單消毒,之後將針頭插進靜脈,將針筒的液體往前推。在施打解藥的過程,因失去視覺讓觸覺放大數倍,針筒注射的刺痛感讓富岡義勇的眉頭稍皺,但馬上又紓解。

 

  「這樣就好了。」處理掉使用過的針頭,胡蝶忍瞄了一下兩人的互動,留下「一天之後應該就能痊癒」的話之後便起身離去。

 

  「一天啊……」總算聽見一個足以放心的消息,錆兔望著靠在懷中的黑色情人喃喃自語。

 

  「錆兔、你有說話嗎?」富岡義勇將一隻手曲起貼靠在耳朵上,不太確定的提問。

 

  跟先前的行為不同,錆兔先是愣一下,才靠近他的耳邊反問:「……有,你有聽見嗎?」

 

  沒想到才剛說完,富岡義勇反射性地往後縮,帶有小小抱怨的語氣回應:「有,別貼這麼近,很癢。」

 

  黑髮戀人的反應讓錆兔安心地笑了,輕捧對方的臉頰往上仰,目光在富岡義勇的臉上遊走,最後停在那始終未聚焦的藍眸上,不過不要緊,至少知道明日一到,一切都會好轉。

 

  錆兔用極度緩慢的速度靠近,蝶之屋外的自然噪音被自動調成靜音,彼此的呼吸聲也漸漸聽不見,只剩下四唇相觸的聲響是清晰的。

 

  (完)

  靜謐-01 靜謐-02 《靜謐-番外》R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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