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劇情架空
※成為水柱以前
※錆兔與富岡義勇為戀人
鬼在世間作亂已有數十年時光,被鬼殺死的平民、與鬼搏鬥戰死的獵鬼人的消息時常傳播,愛慕、相戀到老死成了平凡無奇又極度奢華的幸福願望。儘管前些日子已經互相表白過,但遭鬼襲擊的報告依然層出不窮,結果就是在接獲任務後,彼此抱著活下去的想法結伴前去目的斬鬼。
鎹鴉引領他們至某村的鄉道時過了正午,被人們踐踏到長不出雜草的泥土道路,往左延伸是小村落、往右下去則是通往山頂的坡道。由此可猜測,白天時鬼會躲在山上的樹蔭,等到夜幕低垂時再出來吃人,實在是非常方便。
兩人仰望天空,雖然說太陽開始西下,但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,沿路奔波的他們也有些累了,稍作討論後,決定先去藤之家養精蓄銳,讓夜晚的殺鬼任務更有效率。
深色的夜幕趕走最後的曙光,晚風吹動樹葉發出一陣窸窣聲,讓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山更加毛骨悚然。
「要活著。」
鎗兔回首輕輕對身旁的黑髮戀人低語,後者僅點頭回覆,兩人默契十足的朝對方的反方向前進。
雖然判斷鬼還在的可能性,但鬼也沒笨到會直接現身在獵鬼人面前,至少躲在這座山林的鬼是如此。
他早就在兩人上山時躲在遠處觀察,舔去沾染在手指、嘴邊的暗紅血漬,對這不請自來的行動大餐垂涎三尺,待兩人分頭行動後動身,打算先埋伏黑髮人類。鬼的眼瞳瞇著半月彎,他其實也遇過許多來這要斬殺他的獵鬼人,但實力差距使他們變成他的盤中餐。
刻意抄了近路跑到黑髮人類面前埋伏,被人類氣味激起的食慾迫使他舔舔下唇,握緊手中的武器——針,冷不防朝對方投擲過去——鬼個是會苟且偷生的生物,不會傻傻的在獵鬼人面前暴露行蹤,至少他是這樣。
「!」
眼角瞥見急駛而來金屬針物,左腳往前一踏、右腳往側一踩,一個俐落的轉身躲過這波偷襲。
瞄一眼佇立在樹幹上的針狀物,凝視暗器飛來方向的同時拔出腰上的刀,殺氣頓時從富岡義勇四周散發出來。
嘖、躲開了。
視線與對方碰撞的時候,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因為剛才的攻擊曝光。
這傢伙,不太好對付啊……
稍微動腦思考,在黑髮人類靠近時,快速動身不斷更換藏身位置,同時射出用血鬼術形成的針,盡可能不讓對方掌握自己的具體位置。
「鏘、鏘。」
周圍不但景色昏暗,又不斷有大量、細小的針飛出,迫使富岡義勇必須瞇著眼睛視物,才能揮舞手中的劍準確的打掉。雖然不曉得鬼的能力,但他也不想被鬼的攻擊傷到,尤其是異能鬼,即使是小傷,也可能足以致命。
到目前為止是還應付的來,只是情況明顯對他不利,在昏暗的夜色裡緊盯細針,容易使眼睛過度疲勞,眨眨發酸的雙眼,明白這樣下去被鬼壓制只是時間上的問題,跟鬼比耐力,人類永遠趨於弱勢。不打算再跟對方兜圈子,在一次的進攻下,富岡義勇微微偏頭閃過近在咫尺的針,筆直的向鬼的所在位置奔去。
可是鬼怎麼可能會乖乖的任人宰割呢?
見富岡義勇躲過攻擊還步步逼近,被本能遷就的鬼曲起雙腳拔腿就跑,產開了一場你跑我追的追逐戲碼。
跟剛才的針比起來,鬼的體積大多了,眼部肌肉終於可以放鬆,可是若繼續保持距離,依然是個沒完沒了的拉鋸戰。
——要是他在就好了。富岡義勇的心裡由衷這麼想。但下一秒,他立刻搖晃頭部將這個想法消除。如果時時刻刻都希望有旁人幫忙是要如何獨當一面,何況很多情形是叫天天不應、叫地地不靈的糟糕局勢。握緊日輪刀重新振作起來,現在還不到窮途末路,就只是鬼東奔西跑很麻煩而已,只要——
再次調整呼吸,呼吸法配合著腿部肌肉產生爆發力,一下子就縮短他跟鬼的距離。
「水之呼吸.肆之型,打擊之潮。」持有日輪刀的手指收緊握把,配合著手臂的揮舞,如同波濤洶湧的浪花從刀身顯現,一刀從鬼的後頸斬去,左右腳並用從鬼的上方飛躍而過好將奔跑的後座力化解,爾後回首確認鬼的頭有確實落地,才揮動刀甩掉上頭的血,將其收緊鞘裡。
本來拉開彼此的距離方便重整旗鼓,怎料後方的黑髮獵鬼人急速逼近,眼前的景象隨之飄移,最後像本身化為球般,落地、滾動到停止都如此寫實。
怎麼會、我……被砍了?
伴隨靠近的步伐,顯然是那個黑髮人類,沒多久膝蓋以下的腳出現在受侷限的視野裡,即使努力把眼睛往上看,還是看不到對方的臉,隨後對方便轉身背對自己,耳邊傳來黑髮人類的低語,似乎在跟誰交談,已不再正視他。
可惡、可惡啊!
感覺身體開始崩解,即使之前吃了很多人,也沒辦法使傷口恢復。憤恨的情緒驅使牙齒緊咬,被打敗的屈辱強迫同樣在崩毀的身體緩慢移動,鬼的手臂至手掌艱難抬起,朝著背對這方的黑髮人類射出針,滿意的瞇起眼睛看著對方的上臂插著自己的傑作,雖然馬上就被黑髮獵鬼人拔除,不過也足夠了,即便自己死了,碰觸到血液的血鬼術照樣能發揮,並不會因此失去效用。
既然沒辦法吃了你,那就把你脫到如同死亡般的世界吧!
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