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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繪師:殘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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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黑髮少年收好肇事的足球便往原路走,不同的是身邊多了一個狐神同行。

 

  「是說,祢為什麼要指定跟隨我?」回顧剛才宛如撒嬌的命令,像是找不到親人的小孩會說的任性話,而他就是那個被指定的親人。

 

  「真要說個原因的話,吾被困在這個荒廢地區太久,想找個人類帶我見見世面。」雖然狐狸面具擋住錆兔的臉,但從語氣能判斷此狐神的心情特別好,「汝等人類的一生對吾來說像過幾日般短暫,用來消磨時間很足夠。」

 

  微微點頭,視線則放在面具旁、與人類無相異的耳廓,再次提問:「傳聞都用狐神稱呼祢,所以祢真的是狐狸嗎?」

 

  「是,吾是狐狸。」沒打算隱瞞,錆兔直接了當的回應。

 

  「可是看起來不像。」隨著對方的肯定語句,目光持續在對方身上打量,「沒有狐狸的耳朵跟尾巴。」

 

  「因為主神大人規定吾要以人類的外貌與人類接觸。」

 

  「這麼嚴格?難怪不管怎麼看都沒有狐狸的特徵。」語畢,又沒忍住多瞄幾眼。

 

  「一直觀察吾很失禮,義勇。」

 

  「那我為什麼看得到祢呢?剛剛到祢出現為止,我都沒發現祢在我旁邊。」

 

  「因為吾的面具能讓人類看得見吾,汝也碰得到吾。」說著,伸出食指碰觸少年的臉頰,像是在證實自己口說有憑。

 

  那雙海藍在得知驚人資訊後微微睜大,爾後說出自己的感覺:「祢的手很涼。」

  「所以,那只狐狸面具拿下來的話,我就會⋯⋯」

 

  「看不見吾,也碰不到吾。」錆兔把後面接完,「至於吾是否能碰到汝等人類,吾有權不說。」

 

  「賣什麼關子啊。」

 

  富岡義勇領頭走到位於附近的公車站,專注盯著站牌上的價位,忍不住低唸:「跑這麼遠,車錢都變貴了。」

 

  「汝要怎麽回去?」站在後方的錆兔將雙手放進寬大袖套裡,站姿十分悠哉。

 

  「坐公車。」講完的下一秒像是想得到什麼「啊」了一聲,回頭望向後方的狐神,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又被認真的神情添上嚴肅,「公車來的時候麻煩祢把面具拿下來再跟我一起上公車。」

 

  「嗯?為什麼?」不明白少年的顧慮,狐神開口提問。

 

  「坐公車要付車錢,如果司機看到祢上車也會要祢付車錢。」這句說出來很無辜,富岡義勇知道對方沒錢,所以會變成要從他微薄的錢包裡掏錢付兩倍的車資。

 

  「好,知道了,吾也不是為了為難汝而跟隨汝的。」

 

  說著,錆兔從袖內抽出右手用虎口蓋鼻頭上,以拇指及中指扣住面具兩側使其脫離。在面具移開臉的同時,就如同前面所言,狐神直接從少年眼前消失,正好遠處的公車緩緩行駛而來,富岡義勇伸手朝司機示意,在步上公車時還不忘轉頭看剛剛錆兔消失的位置,在鐵盒內投入相對應的硬幣後往公車內走去。

 

  公車到達目的地,富岡義勇按了下車鈴,待公車停妥後步出,在公車駛離後往自家的方向走。

 

  明明知道自己被靈體跟著,卻沒有什麼異樣感覺,四周也除了腳步聲以外一片寂靜,讓他忍不住輕喚:「錆兔,祢在嗎?」

 

  「吾在。」下一秒,錆兔立刻出現在自己身後與他一同行走,就像在聽見呼喊之後依要求現形般。

 

  「⋯⋯我一直以為靈體之類的是用飄的方式行走。」看一眼跟自己相同的行走方式,腦袋自動更新錯誤訊息。

 

  「汝是從哪得來的假知識?」感覺被冒犯的狐神語帶不悅,甚至停下腳步,似乎不聽到滿意的回應就不走。

 

  「是人們之間的謠傳,還有電視上的劇情。」沒感應到對方的情緒,黑髮少年以過往的經驗據實以報。

 

  「⋯⋯是嗎,吾無法漂浮行走,記著。」只是少年的誠實誤打誤撞消除錆兔的怒意,忿忿做個結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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