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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分-插圖.jpg

 

繪師 殘光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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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莫約十分鐘路程,一棟公寓大樓出現在眼前,四周也圍繞著許多相似的住宅,公寓有雅房及套房,還有為數不多的透天厝。而公寓大樓前方有處空地,畫有長方形格子的隔壁牆面上有許多黑色圓點,恐怕就是少年玩球的地方。

 

  「到了,我家。」做為半個屋主,黑髮少年盡地主之義指著上方某一間窗戶,雖然外觀看起來都一樣。

 

  熟門熟路的帶著狐神走到門前,正拿出鑰匙準備開鎖時,手掌上的傷口跟金屬製的鑰匙碰撞,無法忽視的疼痛感使少年倒抽一口氣的收回手,口袋裡露出半截的鑰匙順著布料滑出,掉到地上。

 

  「……」

 

  「……」

 

  兩雙眼睛沉默望向平躺在地面的鑰匙,之後彼此相望,過幾個心跳聲,後者才上前撿起鑰匙幫忙插進鑰匙孔,轉開門鎖,隨後將鑰匙物歸原主。

 

  「看來在汝手傷癒合之前,很多事情都會很不方便呢。」錆兔的聲音聽起來像在苦笑。

 

  「……我當時只想到不會影響練球。算了,反正會痊癒。」意識到自己失算,但也無法讓時間倒轉,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,只能前進。

 

  用雙手前臂夾住喇叭鎖艱難扭開門把,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不是獨居,尷尬地轉向與他簽定口頭契約的狐神,「對了,我跟我的姊姊一起住,所以……」

 

  明白富岡義勇的意思,錆兔在點頭之後,又將面具取下、消失身影。

 

  「哎呀,義勇,你回來啦。」聽見開門聲,黑髮女性——富岡蔦子從屋內走到玄關迎接,「今天好像比較晚呢。」

 

  「嗯,跟社員去了一趟狹霧山所以晚了。」連用手脫去學生鞋都顯得困難,逼得富岡義勇只好用腳尖及腳跟交碰的方式脫下鞋子。

 

  「義勇?手受傷了嗎?」發現弟弟的異常,快步移動到其身旁,輕握手腕將掌心朝上,止血結痂的痕跡充斥在上頭。「看起來沒有很嚴重,可是這樣方便洗澡嗎?」

 

  由於家裡習慣洗完澡才用晚膳,盯著對方的手,富岡蔦子不經擔憂起來。

 

  「……沒問題。」即使有問題,他也沒辦法開口請姊姊幫他洗澡,實在太窘迫、太害臊了,「真的沒問題,我慢慢洗就好。」

 

  「好,那你小心點,洗完我再幫你處理。」體貼的沒再繼續詢問,起身走回屋內,把空間留給富岡義勇。

 

  暗中感謝姊姊沒有繼續追問,走進更衣間,用指尖捏起衣物的方式緩慢脫去,踏進浴室、站在蓮蓬頭前,深深吸了口氣,推開握把調節水溫,戰戰兢兢的沖溼身體,但還是不小心讓手碰到水,咬牙忍著手指的疼痛,將身體打溼後看向架上的瓶瓶罐罐,頭一次對無生命的它們感到恐懼。

 

  洗也不是,沐浴乳及洗髮精皆屬刺激物,只要碰觸到傷口便會體驗到何謂痛不欲生;不洗也不是,姊姊就在外頭等著他洗好用膳,若拖太久會再次得到她的關愛。富岡義勇面臨困難的抉擇。

 

  「看汝挺困擾的,要幫汝洗澡嗎?」

 

  錆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,少年錯愕回眸看去,與自己相比,錆兔幾乎衣衫完整,心中有股莫名的窘迫。雖然曾去過澡堂、溫泉等開放區域,與同性共浴本身不足害臊,但要將身軀交給同性清洗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 

  「我……」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,若繼續磨蹭下去只怕親姊會發現錆兔的存在,為難點點頭。「就……麻煩你了……」

 

  得到應許,錆兔挽起白色衣袖將手掌打濕後,依照對方的指示抹上泡沫,偶爾少年因搔癢做出前縮後躲的反應,臉上也不自主泛起羞澀的紅,全身上下都被初識之人摸遍的少年感到十分丟臉,非常想找洞鑽進去逃避現實。

 

  「怎麼了?義勇,發燒了嗎?臉很紅呢。」用餐時,黑髮女性觀察出少年的異狀,擔憂的詢問。

 

  「不,我沒事。」尷尬的夾起肉塊,在回答之後含進嘴裡。

 

  姊姊對不起,只有這件事我沒辦法據實以報。

 

  隔日清早,躺在床上的黑髮少年從夢中轉醒,感覺到身體的異狀便翻開被子一看,褲襠已經撐起帳棚。揉著還犯睏的眼,爬到床頭櫃上抽幾張衛生紙,摸出藏在櫃內的透明瓶罐,拇指伸進以寬鬆為主而設成鬆緊帶的褲頭,用虎口夾住將其往下推,睡覺為了透氣連底褲也沒穿,晨勃的青澀性器就這樣暴露在早晨的空氣中,打開瓶蓋、將瓶口往下倒,一直到看見準備承接潤滑液的手掌上纏著繃帶,腦袋才逐漸清醒——

 

  「汝在做什麼?為什麼要脫褲子?」狐神在同一時間提出祂的疑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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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殘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