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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繪師:殘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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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快步在街上行走,在經過兩個十字路口,轉了約三個彎,煉獄來到預計過夜的旅館,簡單跟服務員解釋後來到堆滿行李的角落,在成堆的行李中拿回自己的行李,就在回身要拿另一個行李的時候,煉獄的動作停頓了——他根本不知道富岡義勇的行李箱的外貌,要怎麼幫他拿?

 

  「啊,真是太不成熟了!居然會犯這種錯!」望著眼前的行李山自言自語一會兒,伸手掏出手機,「還是打電話問富岡吧!」

 

  「這裡。」

 

  此時某處傳來一個聲音,行李箱隨之移動到視線範圍,煉獄順著方向望去,是一名穿著龜甲文服裝及白色外衣,臉上被白色狐狸面具遮著,襯托那頭醒目的橘色捲髮。

 

  「謝謝!真是幫了大忙!」眼前的人推著少年的行李,煉獄抬頭邀請,「祢是帶富岡回來的那位吧?既然都來了,就一起拿行李回醫院,然後帶富岡搭車回家吧!」

 

  「不,麻煩汝拖過去。」說完,掀開面具直接消失。

 

  「喂!等等!」見對方消失,煉獄朝祂原本站著的方向央求:「就算我再強壯,也沒辦法一次拖兩個行李箱,拜託幫個忙吧!」

 

  狐神看那雙金瞳十分堅定,聞風不動的站在哪,似乎認定祂一定會出現。猶豫幾秒,一邊戴起面具重新出現在在對方面前,一邊慶幸行李擺放位置較偏僻,不然祂這樣反覆現身又失蹤,可能會引起不小的騷動。

 

  「汝不怕吾嗎?」

 

  看對方如自己所願現身,嘴角弧度上揚,帶著爽朗的微笑回應:「為什麼要怕?祢帶暈倒的富岡回來,就已經證明祢是好的。」

 

  聞言,回想當時少年在樹下的氣憤表情,輕輕晃首否定,「可是吾傷害了義勇,吾沒臉見他。」

 

  「原來神明也有固執的時候嗎?」

 

  「誰固執了?吾只是來不及道歉,義勇就出事了。」聽見令人反感的詞彙,狐神立刻反駁。

 

  「那現在道歉不就好了?」雖然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癥結點,卻還是依目前的情況給予實質建議。

 

  「說的也是。」沈默一會兒,點頭贊同對方的想法。

 

  「走吧!」見狐神已經想通,煉獄便拖行李催促著,確定狐神也握住另一個行李跟在後面,便帶頭往醫院的方向走,嘴裡仍滔滔不絕:「家母說過人難免會彼此傷害,但重要的是和好。」

 

  「吾不是人類。」雖然覺得這句話有幾分道理在,但感覺和目前的情況有些落差。

 

  「嗯,這我有發現。」回首打探狐神的外貌,接著問:「所以是狐狸嗎?」

 

  「對,吾是獸,不是人類,所以汝的這句不適合用在吾身上。」

 

  「是嗎,我認為蠻適合的,難道祢跟別人吵架都不會和好嗎?」

 

  「⋯⋯」煉獄的話讓狐神頓時語塞,祂跟少年之間確實需要和好,只是祂不懂,明明不擅長下廚,也告訴過他不用提供信仰,但富岡義勇還是為了祂去學做點心,這已經超出當時的約定範圍。

 

  原本只是說好要跟著少年一輩子,並沒有打算要對其生活做出干涉,就像過去與村裡的孩子們相處,雖然伴讀遊戲卻適時與他們保持距離,而跟富岡義勇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模糊了界線:閒暇之餘和他聊聊是非,待在外面無時無刻擔心他的安危,接收他向姊姊學的糕點——就像家人般親近。

 

  這個改變令祂不知所措,以至於在收到薄餅時做出那樣的舉動,自以為能夠打破現在的變化,但碎掉的只有少年遞來的心意,這讓祂傷痛欲絕,及滿滿的自責與懊悔。

 

  「我的地瓜!」

 

  前方傳來的喊叫使錆兔回神,煉獄被迎面而來的路人撞到,捧在手中的紙袋遭受衝擊掉到地上,由於掉落地點正好是個斜坡,待在裡頭黃色球型迫不及待的滾出紙袋的懷抱。

 

  「地瓜?」還在狀況外的狐神疑惑的重複,並看向地上邊打滾邊與沙泥共舞的黃色食物。

 

  「地瓜饅頭,很好吃的。」惋惜的看著最愛的美食離自己而去,舉掌大力拍打臉頰打起精神,帶著紅色鍋貼轉向狐神,「富岡應該還沒吃飯吧?等等順便幫他買便當好了。」

 

  「地瓜滾走了。」盯著越滾越遠、幾乎快看不見的黃色小點,錆兔淡定的提醒。

 

  「不要再雪上加霜了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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