義勇穿著輕便的浴衣坐在屋簷下,望著外頭被白雪覆蓋的院子。
錆兔已經離開一個月了,不曉得什麼時候歸來,雖然斬殺惡鬼是他們的工作,但對於鬼殺隊而言,能夠從惡鬼的爪牙下平安活下來,是多麼幸運且奢侈的平凡願望。
「一定會回來的。」注視眼前的白,他這麼相信,畢竟錆兔比他厲害多了。
走回臥房,義勇跪坐在床鋪上,蔚藍視線轉到房裡其中一個衣櫃上——裡面放滿錆兔的備用衣物,內心掙扎幾秒,起身走到衣櫃前,在充滿錆兔氣味的衣櫃裡抽出一件替換用的白色羽織,接著捧著羽織鑽回被窩裡。
義勇側躺在床鋪上,盯著手裡的羽織,閉眼嗅著上頭的懷念味道,腦中浮現他的身影。
翻個身正躺在床上,並把手中的羽織攤平蓋在身上,從他的視野裡只能看見羽織的白色領口,那是每次與錆兔離別,相互擁抱時所看見的場景。這次,他又伸手擁抱,把身上的羽織及被褥攬進懷裡,想藉此暫時填補心裡的空虛。
「錆兔⋯⋯」輕輕闔上雙眼,思念著那抹總是穿著白色羽織的橘色身影。
他睡著了之後做了一個夢,夢裡的他站在冬雪中,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,此時的他覺得好冷、好冷,他縮著肩背、手臂相擁,懷裡還抱著睡前蓋在身上的白色羽織。
突然,那件白色羽織像是受到外力牽引般,從他的懷裡滑出並往上飄,義勇驚訝的睜大眼睛,伸手想要抓住它,可是無論怎麼跑、怎麼追就是追不上,它永遠都在好像碰得到又摸不著的尷尬位置。
可是很奇怪,他現在不覺得冷了,反而非常溫暖,那件白色羽織在他停止奔跑後也沒有再繼續往前飄走,就這樣停在半空中。
後來他就不記得了,只知道睜開眼時外面已經天亮了,自己正在溫暖的被窩裡⋯⋯跟錆兔?
「嗨,早安。」那對紫灰色笑盈盈的盯著他看,「我都不知道義勇喜歡抱著我睡覺。」
原本還在為錆兔歸來感到震驚的義勇,在聽完錆兔的話之後低頭看那雙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在對方腰上的手,紅著臉、默默地想把手收回去,結果被那隻強而有力的手握住,讓他疑惑的和錆兔對望。
「抱著沒關係,這樣挺溫暖的。」
外面的雪還在下,但冷卻不了甜蜜的溫度。